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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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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關卿呆呆地抱膝坐在小院裏的臺階上很久。

蕭七知道他要一個人冷靜冷靜,便把車停在門口, 自己不知道跑哪裏去。

大約一小時的樣子,破爛的鐵門嘎吱一聲開了, 關卿眼中倏地亮起一簇光,但在看見來人是蕭七後那簇光搖曳了一下又滅了。

蕭七高高卷起的褲腿上濺滿了泥點子, 袖子也挽到了手肘處露出肌肉飽滿的小臂, 他右手提了個網籠, 籠裏裝了幾條肥嘟嘟的鱔魚:“老婆,思考人生思考夠了沒, 夠了回去我給你燉鱔魚豆腐吃。新抓的,天然無汙染。”

關卿迅速低頭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蹭臉, 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愛吃鱔魚燉豆腐, 我喜歡吃紅燒的。”

蕭七假裝沒看到他紅通通的雙眼:“紅燒就紅燒嘛, 來, 老婆, 跟我回家了。”

關卿慢吞吞地拍拍褲子上的灰, 走了過去。

蕭七見不得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崽, 茫然無措得讓人心疼。

他牽起關卿的手, 關卿不痛不癢地掙紮了兩下,嘴裏咕噥著“臟死了”, 卻乖乖地沒再動。

蕭七牢牢抓著他的手不放,他曾經放過一次, 結果讓他一個人茫茫獨行了數年,險些這輩子就這麽擦肩而過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

回到店裏,羅影正陪沈歌盤腿坐在地毯上,用電視屏玩一款單機逃生游戲。劇情正進行到最緊張的部分,羅影屏住呼吸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反觀之下,小小的沈歌面無表情,有條不紊地按著手柄。

結果羅影被關卿他們的開門聲嚇了一跳,一不留神打出了一個漂亮的GG。

他抱頭一聲慘叫:“兩位爺啊!你們為什麽現在回來啊啊啊啊啊啊!”

嚎了半天,發現氣氛不對,心驚膽戰地擡起頭,就見關卿沒精打采地窩在沙發裏,把自己縮成了一朵陰郁的大蘑菇。

蕭七徑自拎著鱔魚去了廚房,去之前摸了摸關卿的頭:“晚上還想吃什麽?”

關卿吸吸鼻子:“烤雞,醬鴨,烤豬蹄,還有油燜大蝦。哦我還想吃小龍蝦,蒜蓉味,裏面再下份面。”

蕭七:“……”

以前店裏的晚飯由沈潛和羅影輪流做,羅影的手藝勉強停留在毒不死人上,而沈潛口味清淡,晚餐不是清粥就是面條,很少會有這麽豐盛的一頓大餐。

擱平時,蕭七也不會讓關卿晚上吃得這麽油膩,但今天不一樣,他什麽也沒說,親了親關卿的額頭便去做飯了。

沈歌還在恐怖的游戲音樂裏面無表情地翻箱倒櫃找道具,但看得出來她在聽到今晚有肉吃後心情愉悅了不少,找了把斧子大殺四方,砍得血肉橫飛。

羅影一臉不忍直視,心想祖國的未來都是沈歌這樣把人頭別在褲腰帶上的暴力蘿莉,遲早藥丸。他捧著一瓶可樂,小心翼翼地湊到人形蘑菇關卿身邊:“大嫂,要來杯肥宅快樂水水嗎?一杯讓你爽到上天,兩杯讓你飄飄欲仙~”

關卿:“……”

你特麽這到底是肥宅快樂水還是白粉?

關卿氣壓低迷,一言不發地拿過可樂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

羅影暗搓搓地試探著問:“大嫂,是不是七爺又惹您不高興了?”

關卿抱著肥宅快樂水憂郁地搖頭,喃喃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關卿這個精神狀態讓羅影心驚膽戰:“大嫂,你想開點啊!不管遇到什麽事,不要為難自己。天塌下來,還有七爺給您頂著呢。”

關卿雙目無神:“他頂不住。”

羅影:“頂得了一時是一時,反正先壓死的是他!”

“……”關卿慢慢喝了一口闊樂,“小弟,說吧,你所求何事?”

猝不及防地被揭穿了自己的不軌企圖,羅影小臉刷地一白,委屈地搓著衣角:“大嫂,那個這個,是這樣的。昨晚啊,你和七爺吃到一半跑路……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們逃單。只是吧,那頓本來七爺說好買單的,結果他老人家提前走了。我們七個寒酸可憐又無助的打工仔只能AA把錢湊齊了,我把你和七爺的那份給墊了……”

關卿心不在焉地打斷他:“說吧,吃了多少錢,回頭我讓蕭七給你們。”

羅影趕緊比劃出了五個手指。

關卿沈默了,過了一會:“小弟。”

羅影充滿期待地看他。

關卿道:“我覺得呢,AA是個好的理財習慣,可以幫你形成良好的理財思維。不打招呼提前走是我們的不對,這樣吧,回頭我讓蕭七把我和他那份一起給你。”

羅影兩行熱淚頓時流了下來。不!這和說好的劇本不一樣!說好的七爺買單呢!

欺負完了羅影,關卿的精神振作了一點,將肥宅快樂水丟到一邊,充滿殺氣地加入到了沈歌大殺四方的游戲隊伍裏。

只見屏幕白慘慘的光照下,一大一小兩個人面無表情操縱手柄一個輪著巨斧,一個夾著桿機槍,殺得游戲裏的食人族鬼哭狼嚎,四下逃離。

在晚飯端上桌前,兩人順利通關了結局。

沈歌放下手柄,轉過頭,板著臉朝關卿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合作愉快。”

關卿鄭重其事地握了握她的小手:“合作愉快。”

圍觀了全程的羅影驚恐地看著這兩個人,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什麽,是他們啊!

晚餐的飯桌上沈潛不在,聽羅影說他和木非魚兩去倒騰一批貨了。木非魚常年跟著王獻後面做考古研究,對古董很有見地,有時候連蕭七都可能看走眼的東西他一眼就能識別出真假。好幾次他都半開玩笑地說自己幹脆調到蕭七這一道好了,但是還沒來得及申請,納音觀主突然去世,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關卿啃著烤雞的翅膀,沾了滿嘴的孜然:“你們六道裏的人還能隨便調動嗎?”

“理論上來說不能,生是一道人死是一道鬼。”羅影大口往嘴裏塞醬鴨肉,“木非魚也就嘴上說說,不過他真要去求納音觀主的話說不定行得通。”他用筷子尾撓撓頭,“納音觀主是個不拘一格的人,他上位後打破了原來定坤觀的很多規矩。啊,現在大嫂你是觀主了,七爺又是觀主背後的男人,木非魚仗著這層關系搞不好來求你。”

蕭七口氣冷颼颼的:“觀主背後的男人?”

羅影慫了,弱弱地改口:“和觀主比肩的男人。”

蕭七勉勉強強同意了。

關卿哼了一聲:“幼稚。”

蕭七:“幼不幼稚我們今晚床上好好說說。”

關卿不說話了,默默吃掉了剩下的半只雞。

今晚關卿的戰鬥力簡直驚人,不僅幾乎吃掉了一整只小烤雞,還幹掉了一個醬鴨翅,和小半盆蕭七特意燒給他的紅燒鱔魚。

戰鬥力驚人的後果就是他把自己撐到了,挺著滾圓的小肚子歪在沙發上難受得直哼唧。

蕭七餵他吃了幾片消食片,看他還在哼唧,簡單粗暴地將人扯了起來:“跟我去消消食。”

關卿不情不願地被他拉扯出了門。

東城這一片遠離市區,車少人少,到了夜晚空氣十分清新,蕭七和關卿並肩慢慢地沿人行道走著,蕭七說:“關小卿。”

關卿蔫蔫地不說話。

蕭七臉黑了一半:“演到現在適可而止了啊。”

關卿頓時紅了眼眶,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什麽意思?你竟然說我演?”他捂著絞痛的心口,“我的難過,傷心,震驚,絕望,你都看不見嗎?!昨天說愛我的那個你呢?!呵,男人,都是膳變的!”

蕭七沒有表情地說:“我只聽說過難受得食不下咽,沒見過誰傷心震驚絕望地差點把自己撐死。”

關卿噎了噎,振振有詞:“我這是化悲憤為食欲!”

蕭七沈默了片刻:“關小卿,你要是真難過,就哭吧。我寧願你哭,也不想看你撐死。”

他居然信了他的鬼話……

關卿一時無語,他將一個石子踢得老遠,過了一會才開口:“其實還好吧。自從能見鬼之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現在想想,可能在看見那些鬼魂的時候,我內心深處已經明白過來了,我爸媽他們……早死了。只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他從蕭七耳後摸出一根煙,又從他兜裏摸出一盒火柴,不太熟練地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吐出個煙圈才道,“美夢乍破,不敢置信,人之常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蕭七心頭突地一跳,透過裊裊煙霧他看著關卿的臉龐竟是幾分陌生,煙霧徐徐散開,人仍然是那個人。

關卿語氣深沈:“現在的我是不是看上去滿目滄桑,一身風塵,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的成熟男人?”

蕭七:“……”

對,二貨還是那個二貨。

蕭七:“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關卿楞了一下,將煙掐了丟到地上,輕描淡寫地說:“車禍後出院不久,整晚睡不著神經病痛,尼古丁可以鎮痛嘛,有時就抽兩根。”

蕭七:“以後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關卿嗯了一聲:“我也不常抽。”他頓了頓說,“之前我腦子太亂,現在想想,有件事我要問你。”

蕭七:“你說。”

關卿:“我爸媽既然早就不在了,他們墓在哪裏?”

蕭七靜默不語。

關卿在他的沈默中得到了答案,平靜地問:“找不到他兩的墓是嗎?或者說,根本沒有?”他喃喃道,“果然都是假的。”

他記憶中對他疼愛有加的父母,溫馨和睦的家庭,無憂無慮的童年,只不過是一場他妄想出來的一個美夢。現在夢醒了,他竟是個孑然一身,一無所有的人。

蕭七終於開口:“這件事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一切還不能下定論。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關卿,”他停下腳步,註視關卿明亮透徹的眼睛,“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人是突然出現,沒有過去的。屬於你的家人,過往只不過暫時沒有找到而已。再說,你現在還有我。”

關卿靜靜地望著男人深邃的雙眼,突然問:“我真的是人嗎?”

蕭七語氣堅定:“你是。”

關卿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他胡亂抓了一把頭發,“看多了比人還像人的妖魔鬼怪,我現在看自己都不像人了。”

“老婆。”

“嗯?”

“看在我這麽賣力安慰你的份上,能給親一口嗎?”

蕭七隨口調戲他一句,卻沒想到關卿出其不意地勾住他的脖頸向下一壓,敷衍草率地在他臉上啵了一口,不耐煩道:“行了吧,天天就知道親親親。春天還沒到,發情期就到了。”

蕭七楞了下,指腹摩挲著關卿嘴唇碰過的地方,唇角慢慢勾起,厚顏無恥道:“我對你一個人發情嘛,老婆~”

關卿冷淡地“哦”了一聲:“那我可真榮幸啊。”

……

關卿本來打算這兩天把納音的工作筆記都看完,可是出了他爸媽那檔子事晚上回到店裏,也沒什麽心情,直接洗洗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臥室外的爭吵聲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現羅影鬼鬼祟祟地趴他在房門上朝外看。

關卿迷瞪瞪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幹嘛呢?”

羅影被他踹得嚇了一大跳,趕緊朝關卿比了個噓的手勢:“七爺在和尺八發火呢?”

“尺八他怎麽來了?”關卿好奇地也加入了偷窺行列。

客廳裏,蕭七正面色陰沈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不行,我不同意。”

尺八穿著校服,看上去是上學途中,特意拐到這裏來的,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豐富的表情:“他是觀主,而不是你。接不接這個單子,應該由他做決定。”

蕭七譏諷道:“他屁股在觀主這把椅子上坐熱了嗎,就急著推他去送死?”

尺八神態平靜:“過不久你們要去長白山了,那時候全道門的人基本上都在,沒有任何資歷的定坤觀新任觀主能鎮得住那些人嗎?”

“我們定坤觀的事輪得到那些廢物多嘴?”

“不是,打擾一下啊。”關卿謹慎地從門縫裏伸出個腦袋來,“你們談論的好像是我的事?”

蕭七臉色驀地黑了。

過了幾分鐘,關卿才明白過來尺八一早來的原因。

原來今天早上他出門上學,在迷宮外的牌坊下遇到了一對中年夫妻。那對夫妻應該還不知道納音已經去世的消息,苦苦哀求要親眼見納音觀主一面。

現在定坤觀處於新舊交替的當口,關卿是個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小白,按理說是應該對外閉門謝客。在此之前,尺八確實也這麽做了。

可今天,尺八卻擅作主張答應了那對夫妻所求,還將人帶了過來。

蕭七指著他鼻子罵道:“納音不在,沒人治得了你了是吧?你特麽趕緊給我從哪帶的人,從哪送回去。”

尺八不為所動地看著關卿:“關卿哥哥,人就在外面,見與不見你自己決定。不是難事,只是尋人而已。”

關卿本來和蕭七的態度一樣,只不過他的出發點略有不同。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別說納音那個出神入化的水準,他離獨當一面都還遠得很。真讓他接單,他不怕丟人就怕反倒害了人。

但尺八提到尋人二字時關卿心中莫名一動,他想起納音工作筆記中那樁至今未能解決的懸案,鬼使神差地說:“要不,先見見再說?”

蕭七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要吃了他。

他故作鎮定道:“見一見嘛,真要是我能力之外,婉拒了就是。”

蕭七冷冷道:“按照以前定坤觀處理過的事件難度,我還真沒找到在你能力範圍之內的。”

羅影憋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關卿臉上掛不住,臉色陰沈道:“讓他們進來!”

蕭七:“關小卿你就等著丟臉吧你。”

關卿冷冷地嘲諷回去:“丟的是老子的臉,又不是你的。”

蕭七臉色更冷:“你渾身上下那塊肉不是老子的。”

羅影看著揉著眼睛出來的小沈歌:等一下,你們的尺度是不是越來越大了,這裏還有兩個寶寶呢!

關卿是在蕭七店鋪的大堂裏見到那對夫妻的,雖然打著古董店的名號但真正的幹貨是不可能明晃晃地擺在架子上等著有關部門抄查,亮出來的少部分是明清近代時期的小物價,大部分一看就是粗制濫造的假貨……

比方關卿對著標著商周時代的青銅材質兵馬俑嘴角直抽搐,蜜蠟門簾嘩啦啦幾聲響,客戶來了。

關卿保持著世外高人的淡然之姿飄然轉身,看清來人時卻是楞了一下。

來的那對夫妻是兩個男人,一個面色焦慮,一個眼圈通紅顯然哭了很久。

這兩人一看皆是社會的上層人士,穿著配飾皆是不凡,光他們手腕上的那對鉆表,關卿前不久剛在新聞上看到過,意大利某位大師全手工制作,鑲嵌了五百多顆碎鉆的收藏級手表,全球也不過這一對。

“這位先生,就是貴觀的新觀主?”面色焦慮的中年男人遲疑地看著和自家女兒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又看向尺八。

尺八點頭,對關卿恭敬道:“先生,他們便是這次的客人。”

即便得到尺八的肯定,那個中年男人鋒利的眼神裏仍然帶著估量和懷疑,常年在政界鬥爭經營的經驗讓他一眼看出這根本是個沒多少社會閱歷的年輕人。

可他也深知,對於這些身份特殊的人,卻又不能單純地以世俗的眼光衡量。他本人是不信這些東西的,但是他的愛人深信不疑,將這個定坤觀視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才不得不陪著他跑來這荒唐的地方。

關卿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看了這會功夫,他終於發現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央媽新聞頻道裏頻繁出現過的某人。

他驚了,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在電視之外見到活人。

驚歸驚,面對這個對外宣稱家庭和睦,妻賢子孝的政界風雲人物,關卿仍然表現得高深莫測,巋然不動:“上門是客,兩位請坐。”

蕭七冷眼旁觀,別說,關卿裝模作樣起來居然真有幾分納音以前的影子。

只不過他確實太年輕,沒有納音那種“老子天下第一,你們算個屁”的傲慢,要是納音,別說請坐,現在只有一個字——滾。

“此番我們登門造訪,實在突兀,請觀主見諒。”中年人不愧是政界老手,雖然心中對關卿充滿不屑但是掩飾得滴水不漏,光看他的神情完全是對關卿尊敬有加,“失禮之處,請觀主多包涵。”

關卿淡淡地說:“客氣話就免了,有什麽直說吧。”

蕭七的想法又改變了,這個關小卿雖然不像納音直白地讓人滾蛋,但是下人面子這件事卻是和納音一樣駕輕就熟。

果然那個中年人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慍怒和難堪。

“讓我說吧。”一直哀傷不語的男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朝關卿勉強笑了下,“是這樣的,一個禮拜前我和東明的女兒失蹤了。我們用盡辦法都沒有找到她,我們也求了其他高人幫我們算過卦,但是沒有任何線索,只好求到這來了。”

這個社會的法律目前是不允許同性結婚的,夏東明和徐文耀是對秘密的同性戀人,在明面上兩人還各自有著一個讓人羨慕的美滿家庭。但實際情況卻是這兩個家庭早已分崩離析,只不過為了維持家族間的聯姻關系和夏東明的仕途,才沒有各自離婚。

但這兩人早就走到了一起,還找了代孕生了個活潑伶俐的女兒。

等等,關卿聽著徐文耀描述他和夏東明的這個女兒有多麽聰慧懂事,突然發覺這個劇情是不是有點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事件是不是有點熟悉?對啦,前不久關小卿才看到過的喲~我看到有同學覺得關卿和蕭七之間的感情線不明朗,但其實這兩人一直在談戀愛啊~關卿屬於那種傲嬌,口是心非的人,他和蕭七之間的相處就是這種歡喜冤家類型。要不然他也不會默認蕭七老婆老婆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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